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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宗设一战,我还没把详情告诉您哪!”回来之后,诸事繁杂,竟没找到时间与六娘讨论一下这一战的得失,本来到秦楼只是临时起意,此刻倒真想听听她的见解了,于是把战役经过详细述说了一遍,就连与魏柔之间发生的一切我也如实相告。

 “动儿,你这一战赢媒男!”六娘话一出口,方觉自己说的太过严厉,又补了一句:“当然,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

 “干娘您别安慰我啦!”我苦笑道。“动儿,不是干娘说你,像你这般自恃武勇,保不准哪天宝亭她们就做了寡妇,干娘是替你担心。”六娘眼下满是关切之。“不会了,不会了,再说不是还有干娘您指点我吗?”我笑道。

 “干娘岂能跟你一辈子?倒是那个宋素卿是个人才,真心归附你的话,对你后掌控江湖大有裨益,动儿你要多下点功夫。”我一皱眉:“干娘如何不能跟我一辈子?!再说,我王动堂堂男子汉,如何事事依靠妇人?!”

 “好了,算我说错了。”六娘嫣然一笑,旋即肃容道:“就战役本身而言,不管过程如何,基本目标已然达成,就算成功了,只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动儿你要小心宗设死灰复燃。

 那华青山、赫伯权两人甚为关键,应尽快找到两人的下落,斩断宗设与中土武林的联系纽带,则宗设短时间内再无力祸害江南。严格说起来,此战更重要的意义恐怕还在于它对朝野两方的影响。”

 听六娘把她的想法说了一遍,倒是与我不谋而合。不过,她几乎没有提到魏柔和隐湖,这让我颇有些奇怪,便出言相问。

 “这就是你的可取之处了。”六娘道:“依我看,魏柔情似柔实刚,隐湖当权者不查,很可能让她心理逆反,从而和师门产生裂痕,你倒不必大过心急。”她瞥了我一眼,笑道:“心急吃不着热豆腐。”

 然后话锋一转“宗设溃败,动儿你的心思也该放在江湖上了,今儿慕容千秋来苏州就是一个信号,江南江北看似风平静,可两家私底下的小动作却都不少哩!”我点头称是,遂把慕容来意说了一回。

 “求援?”六娘微微一笑:“他只是来确定一下你的态度而已。前两天青烟从唐天威嘴里得知,那宝大祥扬州号竟有慕容家的股份,而唐门老六、百草堂堂主唐天运已经开始接触霁月斋的大档手准备挖人,慕容岂会不知?”

 我大吃一惊,慕容世家竟然和唐门联手,这可是震动江湖的大事件,两强联手,完全可以改写江湖格局。

 可转念一想,心中已然明了,这定是唐天威背着唐天文私下与慕容结,否则,即便唐三藏隐瞒这个消息不告诉我,去松江与沈家做珠宝易的人也该是唐三藏而不是唐五经才对。

 唐天威若是老老实实地研究他的毒药,该是唐门值得大书特书的大功臣,可惜为了儿子,却要弄得身败名裂,甚至死无葬身之地了。

 “他倒在秦楼乐不思蜀了,是不是唐五经从监狱里放出来了?”六娘点点头:“唐五经也在秦楼住了一晚,说是要赎曹小月,被我借口说你不在家给推托过去了,看他恋小月的模样,估摸不会轻易罢手。”

 又问:“沈熠没给你消息吗?”我不好意思地笑道:“那时我心思都放在了无瑕母女身上,与他只是匆匆见了一面,松江那边织造铺子的工程正紧,也离不开他,我们俩都没顾上唐五经这个小王八蛋。”

 想起唐五经在黑石村抛下何素素独自逃生那一幕,便提醒六娘:“他虽然贪花,可天薄凉,一个小月恐怕栓他不住,等他下次再来,叫叶小童、张小修一并伺候他。”

 忽又想起回蜀的唐天文,也不知道他清理门户清理得如何,看唐天威父子依旧敢在秦楼连,想来唐天文就算是重掌唐门主导大权,一时也不敢拿自己大哥开刀,十有八九是不了了之了,我心中不由暗忖,索布局就让唐天威父子一同死在女人肚皮上,一劳永逸地解决老丈人的大难题。

 六娘似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窃笑不已。时已过子夜,两人谈兴正浓,我怕宝亭她们傻等我回去,就想叫小丫鬟去竹园知会一声,告诉家人我今夜在秦楼歇息。

 六娘这才发现四周的丝竹声早已断了,只有几处舍尚有灯光闪烁,便催我回家,说我最近半年与家人聚少离多,既然身在苏州,自然要多陪陪家中诸女。

 听六娘说得有理,我匆匆告辞而去,途经牡丹馆,听里面隐约传来云雨之声,心里暗哂,唐天威已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如此旦旦而伐,就算他有诸般奇术助阵,恐怕也要被青烟髓了。

 街上早已寂静无人,唯有月影相伴。只是没行几步,忽然觉得黑暗之中似乎有道冰冷的目光直刺过来,自己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一般,竟是说不出的难受,心中一惊,霎时间提起全身功力,假意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行走,六识却已经完全开动起来,朝四周探测过去。

 打鼾声、磨牙声乃至磨豆腐的磨盘声从街北一股脑地传进了左耳。街南小俩口的拌嘴声,情人幽会的好声,孩子的呓语声,还有绵长的呼吸声…

 我身子骤然发动,幽冥步施展开来如鬼魅一般迅疾无声,只是当我一脚揣开那户宅院的大门,院子里已是空无一人,倒是房里传来一阵惊叫。

 我冲进屋去,却见一对男女正惊恐万状地望着我,身上却无丝缕,我扭头回到院子,细想这短短一刻发生的一切,心中已是冰凉一片。

 “这人是谁?他轻功内力绝不在我之下,究竟是什么人?”江湖十大乃至武承恩、宗设的名字飞快地在我脑海里掠过。

 “如此跟踪我又意何为?”深深了口气,却隐约嗅到一股淡雅的困脂香气,女人?我心头蓦地一动,这香气绝不是魏柔,莫非是…鹿灵犀到了?“可是隐湖鹿仙子大驾光临?”我朗声道,一连说了三次,只惊起了一群梦里鸳鸯,惹来一片骂声,却不见有人回应。

 夜里不怕惊世骇俗,我飞奔回竹园,众女果然都在等我回来,虽然脸上都有倦意,却个个安然无恙,我那颗悬着的心这才堪堪落回了原来。只是众女见我跑得呼呼直气,都诧异起来,七嘴八舌地问我出了什么事。

 “当然是想娘子们啦!”不敢把事情告诉她们,怕徒惹得她们担心,可心里仍有些不安,随手拉过身边的宝亭和萧潇拥在怀里,一边暗恨自己怎么没生出七八只手来,一边暗自琢磨这突如其来的蹊跷事情。

 众女闻言或嬉笑或娇瞠,仿佛数朵颜色形态各异的鲜花争奇斗,霎时间一室皆。“今儿晚上谁也不准走,老爷我要开无遮大会!”

 于是小山斋的浴池里漾,翻滚,就连宝亭也不住众女的央求,在众目睽睽之下与我好起来,唯有解雨守着最后一丝底线,未曾真个销魂。

 一番胡天胡地,宝亭、武舞体力不佳,已得头昏目眩。玲珑这些日子心母亲,也是精力不济,四女早早递了降表去书房歇息,借大的浴池里只剩下我和萧潇、解雨三人。

 我靠在白玉池壁上,紧紧抱着萧潇,生怕她飞了似的。而跨坐在我身上的萧潇虽然已经连了两回,却还是用玉女天魔大法练就的后庭谷道紧紧里着独角龙王动不已,而一双玉手却在我周身几大道上细心按摩起来。

 其实我身子真的已经倦极了,毕竟在水中好要比寻常多费一倍力气,而即使不算解雨,也是以一敌五,就是个铁打的人儿也经受不起。

 可今夜不知怎的,我就是想在我女人的花房里注满我的,只是连着了四回之后,萧潇就怎么也不出我的来了。

 “哼,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下子变得这么疯!”解雨去雪藤躺椅上取了自己的月白肚兜穿上,回来坐在池边,一边娇嗔,一边抱着我脑袋靠在她的大腿上,学着萧潇的样子按摩起我的双肩来,她家医术渊博,手法自然妙,我顿时舒地哼哼起来。

 “相公他…是有心事…”萧潇却温柔地望着我细声道,那痴情的目光里分明有着几分怜惜。还是萧潇呀!我心中顿时一阵叹息,把她又往怀里紧了紧,八年的时光让萧潇熟悉了我的一切,我已然融进了她的生命。

 “他有心事?”解雨小手蓦地一停,我双肩的动作瞒不过她,她自然明白萧潇的话应是没错,狐疑道:“萧潇姐姐,相公他以前也是一有心事,就这般胡闹吗?”听她说得天真,我不由哈哈笑了起来,萧潇却窘得给了解雨一粉拳,瞠道:“死丫头,净胡说。”

 转头柔声道:“相公瞒着不跟夫人说,自然是和江湖有关,不,该是直接与竹园有关才对,相公是怕惊吓着了夫人吧!”

 她顿了一下,望了解雨一眼,续道:“妾和雨妹妹虽然武功不入相公法眼,可我们姐妹联手,能讨得好处的在江湖上也没有几个,就让妾姐妹替相公分忧!”

 “怪不得方才你这丫头推三阻四地非要等到最后,又拖着雨儿不让她走,原来心里早拿好主意了!”我恍然大悟,小肮狠狠扭动了两下,下体浓密的发磨在萧潇娇的花办上,得她一阵颤。说起来萧潇一身武功足以排进江湖名人录的前三十名,再加上鬼灵怪又有一身出色暗器功夫的解雨,能占到她们便宜的江湖的确没有多少。

 虽然她们联手也应付不了江湖十大的攻击,可细想十大中也没有一人有理由来攻击竹园,倒是自己钻进了牛角尖里。

 不过,江湖尚有不知名的奇人异士,虽说自己出道以来一帆风顺,但一旦得意忘形,疏于防范,没准儿就要吃大亏了。把遇到的蹊跷事儿说了一遍,两女听说那人的功力竟不在我之下,也有点紧张起来。

 “不会是鹿掌门吧,这么藏头尾的,不像是隐湖的风格哩!”解雨虽然知道我对隐湖没什么好感,可毕竟心里对隐湖还有几分尊重,不像萧潇那般直呼鹿灵犀的名字。

 “相公,莫不是在太湖牡丹阁出现过的那个黑衣女子?”“不是,那黑衣女子该是我魔门弟子,想找我没必要弄得这么神秘。”

 仔细回忆在太湖牡丹阁发生的一切,那黑衣女子身上的幽香确与院中残留下来的胭脂香气不同,何况我心中已经认定她该是我魔门的顶尖高手,而魔门三宗虽然明争暗斗,却依旧遵守魔门铁律,门下弟子绝无自相残杀的恶习,心里反倒希望今夜这女子和那黑衣女子是同一个人了。  m.vL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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