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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糊糊就听楼下有人说话,声音极轻,似乎是怕惊醒了我,睁眼一看,已是上三竿,屈指一算,自己竟然睡了七八个时辰,再看自己身上,只一件干净的月白亵,式样还与来时不同。

 “…就算是我娘家,这样花钱也不成呀,再说,那还是妹妹的私房钱…”似乎是谁犯了错,宝亭正在指点她,话里就透着几分大妇的威严。我不由暗赞了一声,一大家子女人,如果大妇震慑不住她们的话,后少不了让我头疼的事儿。

 “好姐姐,是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楼下传来解雨撒娇的声音,我不觉莞尔,这丫头最是顽皮,不知道又惹什么祸了。

 “说起来,那也不是我的私房钱,竹园发的月例,还没人家的份儿呢!”“谁让你不赶紧嫁过来?”宝亭语气缓和了许多,听解雨扭捏地笑了一会儿,宝亭才续道:“不是你,那该是宋姑娘出的钱喽?妹妹你敢用这笔钱,大概是相公已经决定娶宋姑娘了吧!”

 解雨“嗯”了一声,宝亭“咕”地一乐:“当初我一见到这位宋姑娘,就猜到有今天,咱们这位相公,那可是天下少有的多情种子,后还不知道会给咱们添多少姐妹呢?要是都像现在这些姐妹的子还好…”她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道:“再说,相公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妹妹你瞧,在无瑕姐姐房里忙了这么几天,他已经有点吃不消了,从昨儿下午一直睡到现在,还没睡醒哪!

 他是咱们姐妹的主心骨,当真要累坏了身子,后悔都来不及,找机会我倒要劝他收收心了,妹妹你也帮我劝劝他。”

 “我听姐姐的。”解雨应了一声,却又替我解释起来:“相公从宁波往回赶的时候,就几乎一天一夜没板眼,在无瑕姐姐那儿,恐怕也得不到休息…”

 “怕是之前老爷他也没得休息吧!”从楼外刚刚进来的紫烟正听到解雨的话,嬉笑道。宝亭呵斥了她一句多嘴,解雨却似浑不在意,说这可真是冤枉了,遂跟宝亭低语了几句,宝亭笑着轻啐了一口,便问起紫烟安排午饭的事儿来。

 我暗自一笑,说起来紫烟还真冤枉了解、宋二女,就在从无名岛启航返回的当天,两女月信齐至,到了宁波都没结束,算算我已有十未近女,想到这里,就觉心头掹地窜起一股火,下的独角龙王也精神抖擞起来。

 “宝亭,解雨,你们这两个丫头赶快给我上楼来!”突然听到我的叫声,楼下一下子没了动静,不一会儿,就听楼梯上传来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宝亭那张圆润秀气的笑脸使出现在我眼前。

 “好老婆,我都快饿死了。”我一把抱住纵体入怀的宝亭,一语双关地笑道,壮大的分身正顶在她柔软的小肮上,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顿时晕生双颊。

 机灵的解雨见状只说了句要去做菜给我补补身子,不待我言语,就拉着紫烟一溜烟地跑开了,临走还顺手把房门轻轻关上。

 没了旁人,宝亭的身子愈发酥软如棉。她天生媚骨,又是才尝男女情事的销魂滋味,最易动情,被我气一冲,已是情不自,俏脸在我赤的肩头赠来赠去,满是陶醉之

 柔荑无意识地在我背上缓缓游走,身子如蛇一般扭动不已,不一会儿便鬓钗斜。而我的虎掌也迫不及待地伸进了她衣衫里,香肩酥二陷落,霎时已是罗衣半解,那杏黄抹也被扯到了小肮,一只丰腻玉出衣外,被我虎掌捉个正着,一番捻拢掐抓,弄得宝亭娇连连,更是送上滑腻香舌任我品咂啜弄。

 只是我大手沿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探去的时候,却突然触到了一层薄薄的垫子,我不由哀嚎一声,手蓦地停了下来,懊丧地道:“好么,你们姐妹倒像是商量好似的,身上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只剩…一点点了嘛…”宝亭贴着我耳朵细声道,俏脸已是火烫。“真的?”锢多的情让我顾不得理会自己定下的规炬,五指灵巧地解开间抑袢,轻轻一,一条月白丝带已然在手,那雪白衬垫上果然只有几丝血痕,那血痕颜色本来就淡,又被一片晶莹汁,越发模糊不清。

 可不知怎的,那血痕却渐渐在我眼前放大,脑海里蓦地现出无瑕产后那血淋淋的私处,一腔火顿时冰消雪融,连独角龙王也立马没了精神。

 “人家不知道…这样也不行嘛…”宝亭立刻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知我不喜与经期中的女子好,还以为我恼了,连忙腻声讨饶,见我没言语,她心中一急,竟呜咽起来:“妾晓得自己比不上几位姐姐妹妹…”

 “傻丫头,你想哪儿去了?”见宝亭哭了起来,我才从思索中惊醒过来,知道她错会了意,忙把我方才的感觉说了一遍,宝亭这才止住悲声,不好意思地一笑,却旋即眯起星眸,惑道:“真…真的那么怕人?”

 “说不上怕人。”见宝亭有了怯意,我倒有点后悔起来:“大概是因为无暇生的是双胞胎的缘故,等你生孩子,绝不会这么辛苦的。”

 心道好在无瑕真正生产的时候,房里只剩下我和六娘,其余诸女都守候在外,没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否则难保心里不留下什么阴影。

 “看无瑕姐姐幸福的样子,人家也想替相公生个孩子呢!”宝亭毕竟没亲眼看到生孩子的艰辛,便信了我的话,此时倒羡慕起无瑕来。只是这一折腾,她情火已退,话虽然绵无比,却只是舒服地蜷在我怀里,体会着那份别样的温馨。

 “对了,宝亭,这几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想起她和解雨的对话,又记起我回来那天她憔悴的面容,我轻抚着她的秀发,关切地问道。

 “相公你偷听人家私房话…”宝亭羞红了脸,嗔怪了半晌才道:“家里倒没什么大事,可珠宝界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心中蓦地一动:“莫非是霁月斋有变?”“柏公怎么知道的?!”宝亭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消息霁月斋还没公开,不是李宽人偷偷送信过来,我们都不知道呢!”

 我心中却已然明了,宋廷之倒是做得干净彻底,看来是把自己手上的所有产业都一并转让了,一问宝亭,果然在十天前,大江盟已经全面接管了整个霁月斋。

 动作这么迅速,想来绝非是临时起意,大概宋廷之在发现鲁卫调查潇湘馆的时候已经开始着手安排转让事宜。而明知潇湘馆已经暴,却依旧指使周福荣倭寇易,想必是丢车保帅之计,用周福荣吸引我和鲁卫的注意力,让宋廷之争取到了时间。

 宝亭虽说已经不理宝大祥的事务,可毕竟关心家族的事业,得到这个消息后便转告给了父亲殷乘黄。

 我这老泰山也曾是商场里响当当的人物,眼光尚在,立刻就看到了霁月斋易帜给宝大祥带来的好处,一面趁霁月斋交接而无心他顾的当儿接连推出了几项优惠措施。

 霁月斋没有及时跟上,在苏杭两地就被宝大祥抢回了不少生意。一面又亲自出马,拉拢跳槽的那六大档手回归宝大祥。

 他又把宝押在了我能击败宗设上,赌宗设一败,珠宝原料的价格就会飒升,于是动用了殷家几乎所有现银大肆收购珠宝原料,等到其中的三大档手开出回归的条件,殷家竟一时凑不出那一万五千两现银来,只好向我这个女婿求援。

 虽然那时竹园的资金大部被我到松江筹办织染铺子了,但家里总有十几万两银子,可宝亭觉得自己掌握竹园财权,我又不在家,怕借这么一大笔款子给自己家人让其他姐妹生出想法来,便宁可委屈自己和娘家。

 等殷家又派殷三姑娘来的时候,宝亭正在秦楼与六娘商议松江秦楼事宜,接待殷宝琦的解雨问明她来意,便自作主张,向素卿要了一万五千两银票交给她,这才有了二女方才一番对话。

 “宝串,这是我的不是,临走之前,我该把家里事情待清楚才对,倒让你心里受委屈了。不过,你那些姐妹都不是不懂事的人,你心中也别有太多顾忌,说起来,解丫头也是想讨好你这个做大妇的哩!”

 宝亭撅起小嘴儿瞠道:“哼,相公偏心,说得好像人家是个小心眼儿似的。喏,相公你也听到了,雨妹妹想拿咱家的月例了,大老爷你什么时候把我妹妹娶进门呀?”

 “傻丫头,老爷向着你,你自己还不知道?”我故作恼意地拍了她一巴掌,道:“你刚进门没两个月我就娶妾,那些不知道底细的人少不了说你一句不会伺候男人,你要是愿意听,今儿晚上我就收了解雨、武舞。”

 “怕是还有个宋姐姐吧?”宝亭嘴上不饶人,可脸上却透着欢喜。我“嘿嘿”笑了两声,算是承认她说的没错,只是心里却尚有一丝犹豫,照理素卿数次与我出生入死,其心昭然,可我总觉得她身上尚藏着我未知的谜团,师傅曾经告诉过我,人在最落魄的时候所发的誓言最容易背弃,素卿会是这样的人吗?

 想到这里,自己倒哑然失笑起来,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有自信了呢?!想当初追求玉家三女,何等霸气,最近怎么反倒缩手缩脚起来了,难道真是江湖岁月催人老吗?!

 见我的神情不似提解、武两人那么高兴,宝亭善解人意地转了话题:“前两干娘和我提起松江秦楼,说沈熠那处地产总闲着也不是个事儿,她已经找人修缮好了房屋,准备在梅雨季里训练好姑娘,等六月份就把松江秦楼开起来。

 虽说不用咱家一分银子,可相公您这个少东家也不能什么力也不出呀,可家里银子不多了,妾就想,相公从宁波回来的时候,不是让雨妹妹交给了我两箱子珠宝首饰么,不如看看能卖的就委托宝大祥给卖了,不能卖的也分给姐妹们穿戴,白放着就可惜了。”

 我问她看过没有,宝亭摇摇头,说这几天事儿多,还没来得及查看,说着,翻身下,来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取出那两只箱子放在台上。

 我拉开窗帘,回头一望,阳光透过竹帘,正落在宝亭身上,去了石青色的短袄,又没有抹的遮挡,白皙腻的双丸在鲛绫纱下起伏跌宕,若隐若现,竟是人之极。

 宝串转过头来刚想说话,却见我贼兮兮的目光,低头一看,不由惊呼一声,慌忙背过身去,就想把抹拉起,却被我上前一把按住了双臂,一边览这秀美峰峦,一边笑道:“别动,这样子我喜欢。”  M.vL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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