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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重逢
 
 管三正在抚摸服务器, 预计需要三时, 请稍后再刷新阅读。 卫盈来得比他们早多了,他和姜源一路笑笑打打闹闹磨蹭过来,人家都在和圆通大师闭门交谈了,显然不是特意为了君律过来的,而是卫盈和他们一样, 也想找圆通大师给自己算命。 卫盈在算什么呢, 君律十分好奇地想到, 算能不能干掉诸位兄长, 登上那个位置? 君律或许不会想到,卫盈问圆通大师的事情, 跟他其实是有一点关系的。 “这位施主, 老衲言尽于此,你请回吧。”能的圆通大师都告诉卫盈了,不能的无论卫盈如何追问,他翻来覆去就是这句回答,死活不肯多两句。 见圆通大师意已决, 卫盈沉默不语,乌佩想要什么,也被他给阻止了。 争取君家的支持对他来太重要了,可昭王府的人不是那么好搞定的,再第一代昭王君谨是成祖皇帝的儿子, 跟他是本家, 就算不同姓了, 君家的县主们也是不适宜进宫的。 君律就不同了,他从在王府长大,君澜待他就跟亲生儿子差不多,可他和皇家没有血缘之亲,而且君律还是琅琊君家的少主,争取到了他,比王府的县主和公子更有意义。 太子卫益已经是个会气的死人了,只要是长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是肯定熬不过皇帝的。 皇帝还有两年就要六十岁了,尽管龙体还算康健,可立储也是迫在眉睫的事,毕竟太子之后,几位皇子各有优劣,要是皇帝不给出个法,等他龙驭宾,大衍皇朝非得套不可。 二皇子卫盛明面上看着是优势最大的,他的生母徐贵妃是神佑皇帝后宫份位最高的妃子,虽宠爱是早就没了,可毕竟是从东宫就伴驾的老人,跟皇帝的感情还是有几分的。 论贵论长,除开太子卫益不算,卫盛就是独占鳌头了,尤其他的嫡长子还是皇帝的长孙。 尽管卫盛看起来局势最好,可卫盈并不是特别担心他,因为有个人特别讨厌卫盛,只要想到卫盛后会得到储君之位,她就坐立不安,恨不得将其除之而后快。 那个人就是上官皇后,太子卫益的生母。在上官皇后看来,储君只能是她的儿子,其他人肖想那个位置,就是僭越,就是非分之想,她不允许他们那么做。 卫盛的局势越好,上官皇后就越恨他,之前皇帝透出意愿,想把虢国公孙家的女儿指给卫盛做继室,卫盈左思右想,没去找自己的生母赵贵嫔,而是让人给上官皇后递了话。 皇帝给卫盛铺路,显然就是意味着他已经放弃卫益了,这是上官皇后最不能接受的一点。 卫盈深信,有上官皇后在后面拼命拖后腿,卫盛那个莽夫是不会有机会的。 倒是三皇子卫盏和四皇子卫盎,这两位的出身比起卫盛略低,平时不显山也不水。卫盈一向把他们视作自己最大的对手,一旦太子没了,卫盏和卫盎就将是他最主要的威胁来源。 比起卫盏和卫盎,卫盈的母族大不如人,他能拼的,也就只有族了。 卫盈很清楚,争取不到君家那样的势力,就算卫盛早晚会倒台,他也是争不过卫盏和卫盎的。朝中只有一个君家,其他人家那么力量不够,要么就是皇帝不允许他们接触的,他没有选择了。 所以对于君律,卫盈是势在必得,如果真的得不到,那就只能毁掉,绝不能让他成为自己的对手。 从圆通大师的禅房出来,卫盈原是要直接回城的,可他想了下,又决定吃了饭再走。 抬腿迈进膳堂的时候,卫盈风轻云淡的神情出现了一丝的裂痕,他见到了一个很想见但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的人。 君律怎么也来了清凉寺,还是和姜源一起来的,卫盈眼里的霾一闪而过。 事实上,君律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再次见到卫盈的时机会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在君律的设想里,如果不是卫盈刻意安排,他们的重逢多半会发生在某个不经意的场合。当然,重逢的法只针对他而言,可对卫盈来,他们真正意义上的见面应该还是第一次。 君律整整十八年没有见过卫盈了,他让他在冷宫苟延残,不时派人羞辱他,告诉他各种不好的消息,却从来没有亲自去见过他,一次也没有。 君律记忆中最后的卫盈,是坐在龙椅上看着他的神情冷漠的青年。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冰冷,冷得看不出一丝的感情,冷得让君律感到无比的陌生。 那是君律很不熟悉的卫盈,因为在君律的记忆里,卫盈总是温柔而体贴的,无论他提出怎样过分的要求,他都会想方设法足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可卫盈最后留给君律的记忆,却是那样的漠然和狠,以至于君律在冷宫经常会怀疑,在和自己相处的十来年时间里,卫盈是付出了怎样的毅力在忍耐。 换成是君律自己,就算是对对方有所求,可要在长达十年的时间里拼命地对对方好,而且还要让对方感受到这种好,他是做不到的。 君律深信,恨他的卫盈才是最真实的卫盈,他终于不用再辛苦地掩饰自己了。 在冷宫的那些年里,每每想到这些,君律都会不寒而栗。难怪卫盈最后对他和他的家族可以那么狠,就连他们的亲生骨也不放过,因为在那些漫长的时光里,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隐忍。 一朝有机会报复回来,他当然会拼命地去做,不然怎么对得起自己多年来吃的苦。 然而这一刻,君律见到的卫盈却是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他的神情温柔可亲,他的眼神清澈透明,他浑身上下充满着温和亲切让人不由自主就想与之亲近的气质。 刹那之间,君律的神情变得茫然了,有种不知自己身处何境的感觉。这才是他记忆中最熟悉的卫盈,他淡然的微笑也是他见过他最多的表情,和他恨的那个他似乎没有丝毫的共同之处。 也许是使然,也许是刻意为之,总之在他们相处的那些年里,卫盈对君律是非常好的,好到让所有熟悉他们的人都感到惊叹。 那个时候,没有人怀疑君律就是下一个孝成皇后。 君律原本就是很任的人,再被卫盈刻意宠着,就越发骄纵了,对他也是全心全意地充满信任。 当皇后那七年,君律对卫盈是深信不疑的,无论他什么,他都是无条件地信任。 君律在后来曾经想过,卫盈的举动并非毫无破绽,可早已被蒙蔽了双眼的他是完全看不出来这些的。 君律只记住了他对他的好,他对他的温柔,他对他的纵容。 然而到了最后,他突然收回了这一切,并用人世间最残忍和果决的手段狠狠报复了他。 君律轻轻摇了摇头,突然就冷静下来了。 不管眼前的少年是怎样的俊美无铸平易近人,他从骨子里都是那个冷漠无情的狠帝王。 为了彻底征服他的心,他可以屈尊降贵,以皇子之尊为他怀胎生子。要知道,卫家的皇子都是只能娶不能嫁的,他的举动除了解释为爱他爱得不行了,根本没有更合理的解释。 君律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当时感激足的心情,那个时候的他,除了更爱卫盈拼命为他做到他想要做的事情,根本不会有其他的想法。 君律真的是从来没有想过,卫盈对他的一切都是充满了算计,只要目的达到了,他就可以毫不留情地抛掉过去。 君家被满门抄斩的消息传到冷宫,君律哈哈大笑,笑得满脸是泪,癫狂的神情吓坏了周围所有的人。 君律笑的是自己,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然眼瘸到了睁眼瞎的程度,是他害了君家所有人。 之前见到卫盈的贴身侍卫,君律就猜到他可能也是来这里了,还犹豫过要不要去见他。 可是姜源一劝他,他就改变主意了,还陪他来了膳堂。 眼下不是适合他们见面的好时机,他就算见到了卫盈,他又能做什么呢! 君律就算再恨卫盈,恨到想要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可眼下他也不可能冲过去一刀杀了他。 以君律的武功和卫盈目前对他毫无防范的姿态,他要做到这一点并不难,难的是做完以后如何收场… 行刺皇子其罪当诛,还会连累到家人,君律还没有那么傻。 他是很想报复卫盈没错,可他更想保护君家,他所有的复仇计划都必须建立在不伤害君家的基础上。 上辈子犯过一次的错误,君律不会允许自己再犯了。 君律是在冷宫都能熬过十八年的人,不至于这点忍耐力都没有,再只是杀了卫盈,对他而言,这个结局真是太轻松了。 君律从来没有想过这么简单就放过卫盈。他死了是一了百了,可他心中的恨意该如何化解?那不是一般的仇,那是灭族之仇,杀子之恨,无论如何报复,君律都会不甘心的。 只有亲手毁掉卫盈多年来处心积虑的基业,让他近在咫尺却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才是最有意义的报复。 君律最想看到的,就是卫盈憾痛难当的表情,他希望自己可以早见到。 君律感觉时间过去了很久,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不该太过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爱憎情感,若是让卫盈看出端倪,可就不太美妙了。 其实,从卫盈进入膳堂到看见君律,也就短短一瞬间的工夫。 君律以为自己脸上闪过了各种各样的表情,可在姜源和卫盈的眼里,他其实是面无表情的,仿佛有点被吓呆了。 姜源的反应比君律更快,可是不待他行礼,卫盈就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自己的身份。 姜源从善如地改口叫了一声六公子,还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君律,示意他也该给人打个招呼,不要傻傻地站在原地。 君律猛然回过神来,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低低地叫了声六公子。 他以前都管卫盈叫六哥的,现在想起这个称呼,君律只觉得心里呕得慌。 卫盈角一挑,出了君律熟悉的微笑,他朝他略一颔首,就带着人进去了。 君律没有看到,只是刚一进门,卫盈脸上的笑意就没有了。不是今不去狩猎了吗?他以为他们就这么散了,谁知道君律竟然来了清凉寺,这是他完全没有想到的。 卫盈更没想到的是,君律不是一个人来到清凉寺的,他又跟姜源同行了。 要不是从在宫里长大,早就学会了随时随地调整自己的表情,卫盈在君律的面前是不会笑得那样神情自若的。 看来他对君律的调查是没有错的,从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孩子,无论君澜面上看起来是怎样平等对待的,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他身上有些东西是君彻三兄弟没有的。 卫盈不上喜欢君律,可他真懵懂的神情却取悦了他。 再对君律好,让他感觉到自己对他的喜欢是必须要做的事,可对着一个自己不讨厌甚至有些好感的人做这样的事,总比对着一个自己不喜欢还不得不对他好的人要来得轻松点。 目送卫盈带着随从进入包间,姜源低声问道:“朋友,你这是怎么啦?以前又不是没见过几位公子,怎么表现地那么呆,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家族利益决定了几家异姓王都是不会轻易站队的,因此他们几家的孩子和皇子们打交道的机会也不是特别多。 姜源和姬宁都是长公主的儿子,和宫里的皇子们也都是可以论表兄表弟的,可除了逢年过节,他们和皇子们基本没有见过面。 孩子都是不太会掩饰自己的情绪和喜好的,他们要是和表兄弟们打交道打得多了,很容易有亲疏之分,可这并不一定就会符合他们的家族利益。 毕竟孩子之间玩得好不代表这个皇子就是值得他们的家族支持的,可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往往就会有这样的误解。 为了避免这样的麻烦,姜源和姬宁从就被父母勒令要少进宫,少和皇子公主们见面。必须见面的场合,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不要有深入往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他们姜家是这样,姜源以己度人,觉得君家也差不多。君律就算不是君家亲生的孩子,可也在他们家生活了十来年,一应待遇都和王府的公子们一模一样。 姜源不信君律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宫里的皇子们,可他今的表现就显得有点奇怪了。 “朋友,你到底怎么了?六公子长得又不吓人,你为什么一副见鬼的表情?要是让他误会了,可就不好了。”不愿多打交道是一回事,可姜源也没有得罪哪位皇子的想法。 君律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道:“我这不是太意外了么?谁知道他会跑到这里来。” 其实君律不是意外,而是他心里想的和实际发生的情况有些不对号。 现在的卫盈太年轻了,和他记忆中的那个人差别太大。君律现在看到卫盈,想到的全是他对他的好,哪怕那些好都是带着目的的。 君律拼命提醒自己,不能再被卫盈的外表给蒙骗了,他这个人的心机是非常深的,为了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 姜源前面还有个人,时间长短也不定。他觉得干坐着枯等很无聊,就拉着君律去后面看油菜花。 君律也觉得自己需要调整一下心情,就跟着姜源去了。 现在的卫盈虽然还没有那么成,那么有城府,可已经能看出些许未来的趋势了。他对他是绝对不能心软的,毕竟论心狠手辣的程度,君律是拼不过卫盈的。 陪着姜源在外面转了一阵,君律的心情好了许多,也不再那么茫然了。 他想明白了,自己不是对卫盈还有眷恋,他对他的所有感情,在他将他全家抄斩的时候就结束了。 他刚刚怀念的是他们曾经的感情,然而这段感情,从头到尾就是假的,是卫盈为了掩饰自己的目的努力经营的。 君律突然很感谢今的巧遇,让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下次再见面,他不会再这样恍惚了。 姜源已经不知道该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了,原本觉得有可能见不到圆通大师,毕竟他每就三个名额,他最近的经历又比较倒霉,万一人家跟他三个已经满了,可能也是很高的。 谁知圆通大师了,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第三个名额就是他的,可把姜源给乐坏了。 然后圆通大师又了,第一位比较耽搁时间,第二位可能也差不多,让他们先去吃个饭,再四处逛一逛,再回来估计就差不多了。 圆通大师的预料很准确,姜源和君律都吃过饭了,才在膳堂门口见到姗姗来迟的卫盈。 然后姜源就拖着君律去看油菜花了,一个卫盈就花了圆通大师半个上午,他们多看会儿没关系。 君律从来没像此刻这般感激姜源的话唠,他之前爱陪着姜源话,不是因为他爱,而是他觉得姜源这人好的,对君家特别地道,他放着人不搭理有点不好意思。 再姜源自己就有不完的话题,他这个陪聊的只用搭话就好,也不是多累。 但是之前见了卫盈,见到的还是君律记忆中最美好的卫盈的形象。这让君律的心情变得很复杂,他不会忘记卫盈对君家和自己做过什么,更不会因此改变自己想要复仇的想法。 可他曾经对卫盈付出的感情不是假的,骤然见到和想象中不一样的人,他需要一点时间进行调适。 姜源的话唠在这个时候显得恰到好处,君律来不及多想什么,思绪就被他带着跑偏了。他们无所不聊,上到文地理,下到蒜皮,最后意外地发现,对方看的闲书杂书一点不比自己少。 在外面晃悠了半,姜源和君律都有点意犹未尽,那种感觉硬要的话就是话逢知己不完。 可姜源不想让圆通大师久等,约莫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叫上君律回去了。 两人回到圆通大师的禅房,得到的回答是里面那位还没走,他们还得再等一会儿。 姜源闻言有点意外,卫盈就够啰嗦了,这位待的时间比卫盈还长,到底是有多少内容要算。还是他觉得机会难得,见到圆通大师一回不容易,就得把该问的都问了,免得以后没机会了。 知客僧给姜源和君律端来了热茶,让他们稍等片刻稍安勿躁。 不料他们等的时间都快赶上在外面看油菜花了,里面那位还没有要出来的意思。 “早知道我们就晚点回来了,这样干等真是无聊。”姜源都续了三回水了。 “应该很快就到我们了,你再等等好了。”君律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没而已。 君律话音刚落,就有知客僧过来了,他见状笑道:“怎么样?我就差不多了。” 不想知客僧并不是圆通大师派来的,而是清凉寺的主持圆慧大师派来的。他圆通大师那里暂时结束不了,如果姜源不介意的话,他可以先给他们看个相。 姜源当然不介意了,找圆通大师算命需要运气好,可请圆慧大师看相就得运气特别好了。 现在是圆慧大师主动提出给他们看相,他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他肯定要去的。 姜源不知道圆慧大师的那个人是谁,更不知道他爹他娘他要商量什么,心里分外不安。尤其安康长公主的表情,欣慰之于看起来竟然还有几分沉重,太不符合她的性格了。 见儿子低着头不话,心里不知在琢磨什么,安康长公主温言道:“阿宁先前派人来找过你,我你还没有回来,他让你回来告诉他一声,你这会儿要是没事,干脆过去找他好了。” “阿宁找我什么事?他知道我今出去的事啊…”姜源声嘀咕了句,扯着安康长公主的袖子撒娇道:“马上就到饭点了,我突然跑去阿宁家里,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由于安康长公主和安乐长公主的感情特别好,姜源和姬宁从没少在对方家里吃饭睡觉,饭点过去也不稀奇,就在姬家用晚膳就好了,不过姜源很怀疑,他娘是故意要打发他出门的。 “饭点怎么了?得好像你没在姬家吃过饭似的。行了,源儿你别贫了,快点过去,别让阿宁等急了。”安康长公主着就把儿子往外赶,她似乎并不担心姜源会多想什么。 姜源从安康长公主嘴里套不出话,只好磨磨蹭蹭转身走了。别看安康长公主是家里最疼他的人,从到大,一手指头都舍不得动他,可她下定决心的时候,他所有撒娇的手段都不管用。 姜源到了长宁王府,径直就往姬宁的书房走去,他不用问就知道姬宁在那里。 果然,姬宁正在书房看书,看到姜源来了才放下手里已经看到一半的书了。 “阿宁,你今是怎么回事?那是你跟我的,有机会约朋友们出来玩,我把人给你约到了,你干嘛突然放我鸽子?”姬宁早上只有事不去了,具体什么事,姜源也不清楚。 事实上,姜源和姬宁那在李记豆腐脑碰上君律君微并不是全然的巧合。原本,两位世子的目的就是去找君家的两位公子,只是他们运气比较好,提前就遇上了,不用再刻意制造偶遇。 姬宁对君微有意,姜源身为他最好的朋友和最铁的哥们,肯定是要两肋刀拔刀相助的。 所以那到了乾陵,姜源直接就把君律给走了,好给姬宁创造更多的机会。之后,姜源意外地发现君律和自己很投缘,这才有了后来的上林之约,那会儿他儿没有想起姬宁和君微。 只是后来起这件事,姜源不可能不给自己邀功,否则岂不显得他很重轻友。 “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能去么?”姬宁转过头来,让姜源看他明显又红又肿的右脸。 姜源见状一惊,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家可是一株桃花也没有的。”姬宁对桃花粉过敏,皮肤一接触就会变得红肿,喝药扎针也没用,只能等它慢慢消散,大约需要两三。 姬宁无奈地摇头,片刻方道:“阿微昨给我寄了封信,信里有一枝他院子里的桃花。” 姜源汗颜,他还以为姬宁中了谁的暗算:“你都看见是桃花了,你还伸手去拿?” “阿微那是他亲手养的花,我一时就给忘了…”姬宁平时很难得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姜源哈哈大笑,笑得不能自己。他和姬宁明明只差一岁,可两家的长辈起来,总姬宁稳重成,他孩子气不懂事,姜源很不服气却又无力反驳,今看到姬宁犯傻,姜源莫名感到开心。  m.vLI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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