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邓艾之路
　汉中城外，杨华率军一万多人与庞义部队锋。两阵对齐，魏延拍马舞刀，出阵喝道：“我乃前将军魏延是也！何人有胆与我一战？”

　魏延当时名不见经传，而当时赫赫有名的刘备也不过是“左将军”庞义见到对方军中一个小伙子竟自称“前将军”只道是不知天高地厚之辈，心中暗笑，回顾左右道：“你们谁去会会这位‘前将军’？”高沛应道：“待我去会他！”他刚在葭萌关斩了杨昂，自视甚高。

　话音未落，手下一员牙将却道：“杀焉用牛刀？让给我吧！”遂出阵而去。

　魏延一看来人架势便知是个雏儿，心道：“我即使步战也能胜你！”二马相，对方一刀砍来，魏干脆不去舞刀相，只是圈马，一个蹬里藏身，躲入马腹，顺手剑，在对方马腿削了一下。那敌将一刀砍空，忽然马身一歪，将他头冲下掀翻在地，猝不及防，竟然扭断了脖子。

　魏延哈哈大笑，重新翻身上马，说道：“还有谁来？”高沛大怒：“竖子竟敢使诈？看某家取你项上人头！”跃马而来。

　魏延拔马便走，高沛只当对方心怯，紧紧追赶，却被魏延突然使出一招“拖刀计”立斩马下。魏延随即圈马喝道：“庞义！别让这些虾兵蟹将出来送死了，有种你自己出来！”

　庞义心道：“看你这两阵，只是连番使诈，未必便有真本事！我若再不出去，只怕军心动摇了！”于是披拭挂上马，舞刀来。

　魏延奋勇相，两人战不十合，庞义早已是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了。

　庞义的军师法正见状不妙，一使眼色，杨怀出列，拍马相助，但魏延抖擞精神，仍是攻多守少。这时孟达再出，却被杨华方面的寇封出列抵住。法正急了，请援军带队的雷铜再出。这边司马嫣一见对方如此不要脸，就掣出杨华为她特制的机弩，看得真切，一箭去，雷铜急闪，不料这种弩箭速度极快“哎哟”一声，仍是中左臂。

　庞义听得身后惨叫，略一分神，竟被魏延奋起神威，一刀挥为两段！杨怀哪敢再战，夹马便逃。杨华见机，大喝一声：“敌方主将已死，冲啊！”挥军掩杀过来。汉中城内，张鲁、张卫、杨任也一齐率军出城掩杀。

　刘璋军队群龙无首，兵败如山倒。法正眼看弹不住，只得见机开溜，往葭萌关逃去。败军路上，又被徐庶埋伏截杀了一阵，待逃到葭萌关时，有组织的军队只剩了八千人左右，眼看葭萌关是守不住了，于是法正雷铜等率领残兵放弃葭萌关，退守剑阁。

　杨华张鲁两军会于葭萌关，自有一番互相问候不提。此时张鲁却又雄心再起，说道“如果趁势取下剑阁，俯瞰梓潼，刘璋就再也没有进犯汉中之力了！”

　杨华原本想劝张鲁算了，但此时张鲁正在兴头上，这话说不出口。待要独自退军，又恐前功尽弃。想了一下，觉得事情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全力以赴，于是便与张鲁一起挥军直剑阁之下。

　那剑阁却是山高路险，一夫挡关，万夫莫开。所谓“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说的就是这里。双方争持十，张杨联军竟然未得寸进。好在张鲁粮食充足，军心才能稳定。在这一期间，杨华与张鲁就并教之事作了简单的商，决定战事一完，就招开四教归一大会，选举总教主。其实那不过是个形式，张鲁与杨华已经内定总教主由杨华担任，但这一战打下的刘璋地盘归张鲁（杨华鞭长莫及），张鲁则根据情况将大巴山以西，城固以东的部份地盘划归杨华以作为补偿。由于张鲁己看到了杨华军队的威力，因此这次联军的总指挥权归于杨华。

　杨华军队被挡在剑阁，心中烦躁。问计于魏延徐庶，一时也没有好办法。这一天晚上，月光皎洁，杨华与小乔、司马嫣外出赏月，以便舒散心情。杨华左揽右抱，爱抚着美人，感叹道：“你们看！这剑阁雄姿，真是一绝！山月竞彩，美人如画，如果没有战争，那该多潇洒啊！”司马嫣娇笑道：“承蒙谬赞！不过，眼前美人帮不上你大忙，一切还靠将军自行努力！”小乔也靠在杨华肩上说道：“我不懂军事。不过呢，蜀地应该发生过多次战争吧！这剑阁天险，难道从来就没有人攻破过吗？”

　杨华搜索记忆道：“以前好像没有。以后…对了，以后却有！就是邓艾！”小乔站起身道：“凳矮？那你坐高点嘛！”

　杨华心里暗觉好笑，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是这里有一条小路，我私下称之为‘邓艾之路’，可以翻过山岭，绕到敌人后方…今夜风清月朗，我们一起去拜访民居，探听一下这小路的所在吧！”

　于是三人向前行去。小乔道：“杨大哥，若问山路，该找猎户，普通农家未必知晓…看，那边一家像是打猎的！”

　杨华带领二女上前叩门，猎户开门一看，赫然是金童玉女，月下来访，连忙进屋内，动问姓名。杨华报了自己来历，猎户讶道：“原来竟是杨大将军，失敬失敬！茅屋简陋，还乞恕罪，我这就去准备酒，招待将军！”

　杨华却是怕极了“刘安杀”之事重演，连忙说道：“不必客气，我怕吃…”猎户奇道：“将军怎怕吃？”杨华掩饰道：“啊，这是…医生嘱咐！大哥只管弄些木耳山菜便可。”

　不一会儿，酒菜端上，却是自酿浊酒，加上金针木耳、黄山药、磨菇青菜等等。味道十分鲜美可口。杨华暗道，这时代人们总以为好，其实眼前这些，才是营养丰富呢！

　杨华与猎户及二女边吃边聊，打听翻山的道路。那猎户只知一部份，却是热心，把自己的几个朋友也叫来了。众人因有美女在场，争相表现，七嘴八舌，却把这条山路基本说清楚了。杨华走时，拿出一块金子递给猎户，猎户却是坚持不受，杨华道：“我们个朋友，说不定还要请大哥带路，耽误了大哥生计，总要表些心意吧？”猎户这才收下。

　杨华回到军营，立即把有小路通往敌后的事说与徐庶魏延寇封等人进行商量。

　魏延道：“既然有此捷径，我愿领兵五千，迂回敌后，拿下梓潼，切断剑阁之敌的归路！”杨华道：“这里面有不少变数，我须与二哥同去。此外，五千还不大保险，为了速战速决，我们把骑兵留下，本部的步兵全带上。剑阁的正面，就由一个师的骑兵和张鲁部队把守。”

　徐庶道：“主公何必亲去？只需把路告诉我等便是。”杨华道：“呵呵！只要算计准了，并无危险，放心！我与文长走后，元直兄与元启守护剑阁正面，可佯攻不可猛攻，却要防止敌人冲下山来，守住便是胜利。”

　…

　杨华与魏延带领一万士兵翻山越岭。一路上，杨华与二女倒是不累，因为有士兵在前面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但一众士兵是满辛苦的。为了保持体力，杨华没有要求急进，反正此行无人知道。这样，十天之后，他们走出山林，突然出现在绵竹关前。

　守关敌人不多，猝不及防之下，一个冲锋就攻了进去。杨华大军进入绵竹城，城守李恢投降，缴获敌军一批辎重。杨华知道李恢在内政上是个人物，便妥善安抚。

　随后，杨华自带一个师暂时守卫绵竹，其余人马付魏延急攻梓潼。魏延在绵竹休息一夜，便整队出发，大队急驰梓潼，以一个团（一千人）押送辎重随后。

　杨华侦骑四出，很快就知道，刘璋从城都派出大将张任，领兵一万，将经由此地驰援梓潼。江州严颜似乎也有蠢蠢动的迹象。

　杨华急忙命令手下在绵竹严阵以待。绵竹虽是个小城，也是可以守一阵子的，现在其实是在抢时间，只要迟滞一下张任，使魏延先行攻下梓潼，便是胜利！那时就可放弃绵竹北撤。

　没过几天，张任果然到达。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张任仅一万人，走得急，也没携带攻城器具，要对付三千人防守的小城并不容易。张任无法围城，只是猛攻东门，企图使杨华弃城而走。杨华则死守城墙并不出战。张任攻了几次都未得逞，站在城下破口大骂：“杨华小儿，别做缩头乌，赶快出来与我决一死战！”

　杨华想到，我若不出声，或许会影响士气，于是站出来道：“张任休得猖狂！若在野外相遇，你我必定有一场博斗！只是现在我是守城，你想我出来，我偏不上当！”

　那张任却是暗中拈弓搭箭，向杨华一箭击来！杨华急忙躲闪，那箭却是十分准确，几乎擦着杨华头皮飞过，把杨华惊出一身冷汗。城下敌军士兵一阵哄笑。

　杨华箭不准，无法回敬对方，急切之间想起司马嫣曾中雷铜一箭，于是把她叫来道：“那张任太狂，刚才一箭差点中我，你替我回敬他一下。”嫣儿让他暂时引开张任注意，自己掣出机弩，对准张任不易照顾到的马股就是一箭！张拍马急闪，却是不易，箭矢仍从马尾部穿过，张任的马顿时成了秃尾巴马。城上我军士兵也是一阵哄笑！

　古时候的攻城，一般忌讳闷攻闷守，总要生出些事情来鼓舞士气，类似这样的笑料其实不少。

　然而，攻城战也是残酷的。张任恼羞成怒，一声令下，敌人便如蚂蚁一般地攀附城墙上来。而城上也是箭如雨下，滚木擂石齐出，顿时城墙上下一片血横飞。好几次敌军冲上城来，又在立足未稳之时被反攻击退。

　张任白天攻城未果，又在夜晚企图爬城偷袭，然而却没料到城池的女墙之上，竟被拉了几道挂着铃铛的绳索，刚一爬城就响起警铃而被发觉。原来这是杨华跟据现代报警器原理而设计的简便方法。

　张任一连攻了五天，用尽伎俩毫无进展，但杨华这时也有点紧张。一方面是箭矢消耗极多，另一方面是预计江州的严颜部队可能要到了。然而，张任忽然撤围退去，严颜部队也未接防。难道严颜并不经过这里，而是间道直接驰援梓潼去了？杨华不敢贸然追击张任，派出侦骑四下打听，首先得到的消息是，南蛮苗人听说成都兵力空虚，已经聚集人马，进窥成都，张任不得不退！杨华闻言，不大喜！ 　m.vLixS.cＯm